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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牙對讀者和我來說 已經不新奇了
今天拔下排兩邊小臼齒
早上很自然地睡過頭 沒睡飽也沒時間吃早餐
低血糖地趕去醫院
進看診間之前 我在口中和我的兩顆小臼齒道別
這兩顆陪了我二十多年 好用好刷沒蛀牙的牙齒 就要離開我了
真的有點捨不得
醫生A一坐到我身邊
小醫生們不知道從哪裡出現 像德國小蟑螂一般鈖紛圍在我旁邊觀摩
依照往例 醫生A還是會轉播一下他的進度
打麻醉針的痛 我已經漸漸習慣 但還是要握緊包包背帶
先拔左邊 快到我有點無法接受
大概三秒就拔起來 我想醫生A當時心裡應該有默唸”１．２．煞”
彷彿那顆牙只是用白膠黏在我的牙齦上
右邊沒有這麼順利
醫生A用了全身的力量 微微地抖動傳到了鉗子
又傳到了我的小臼齒 再傳到我的全身 跟著微微地抖動
這麼辛苦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才感覺”啵”地一下 牙齒脫離了我的牙齦
於是我兩邊咬著止血紗布 下唇腫大地去拿藥
又拿出在家裡冰凍好的同一罐咖啡冰敷
這時候我發現 下唇腫大不是最重要的問題
問題在於下唇無法緊閉 導致口水不經意地會從嘴角流出來
趕緊拿手上的毛巾擦擦 發現原來嘴角流出的不是口水 是血
麻藥漸漸退去 下唇已經可以緊閉
但口中已經有四顆矯正器的我
再含上兩坨止血紗布
現在舌頭是處於塞縮在牆角沒有容身之處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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